抱着80%的防御我还是加入了车友群的夜骑活动,可能是留居上海的朋友推荐的“搭子文化/生活方式”最终还是浇灌到了我这颗半死不活的心,尽管我白天还盯着群里的聊天记录黯然cringe,什么“大pro”、“菜腿”、“匀速40”等语料飞速在我眼前形成了一套阿谀奉承的词云图。

骑绿道到时代奥莱下道,又沿着马路从双流骑回天府新区,没想沿途还路过好些朋友的母校,夜里的空气和景致都像是得坐个高铁去了哪儿才能领略到的。群友说“这儿真不像成都”,群友说“我们外地人哪有资格说这儿像不像成都”,群友说“我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狗屁地方”。

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我脑子死了会儿机,intrusive thoughts就像它名字所指那样破门而入,我甚至是带着理智地挥拳重重锤向我身旁一个随机的陌生群友坚实的三头肌。

“怎么,你也玩暴力摩托?” 群友只愣了不到两秒。

“诶?!…”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那看上去像是本能的冲动从何而来。

还没到家时手表已经没电了,我脑子里揣着我心爱的关于《暴力摩托 Road Rash》的回忆,逐渐不在乎我的骑行路线和数据,甚至不在乎我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现在我在看欧洲杯,吃炸鸡,和狗一起。蜂蜜芥末、蒜香麻辣。我盘算着明晚Virgin Suicide演出时我要化的妆容,那必然是要和同名专辑《Virgin Suicide》保持一致了。粉红的天蓝的,流着水的蜜桃,空调、汽水,手柄漂移、键盘打油,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擅长的独自生活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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